几人打马跑了过去,只见马背上那个骑手已经昏迷不醒,脸上满是一道道的血口子,都是塞外的朔风刮出来的,死死拉着缰绳的双手也早已血肉模糊,已经和粗糙的缰绳黏在了一起。饶是这几个都是吃惯了苦的科布多骑兵,见状也不禁微微变色。
“是咱们自己人!”头目看到坐骑腿上的标记,脸色突变,又伸手探了探骑手的呼吸,厉声道:“还有气,快弄下来,你们两个烧点水,下点奶渣子,糜子!”
骑手被手忙脚乱的放了下来,头目小心的用布沾了点皮袋里的水擦了擦骑手的脸,骑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睛睁开了。
“快,快,活佛去世了,喀尔喀蒙古人造反了!”
“兄弟,你慢点说?”
骑手的眼睛扫过眼前几个人,看到了头目头盔上的顺军标志,脸上露出了急切的神色:“快通报燕山府的高大人,库伦的哲布尊丹巴活佛死了,喀尔喀蒙古人造反了!”
汉京,政事堂。
王启年坐在案前,气度俨然,正听着十几名文官向其禀告着各地来的折子。这时,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面无人色的年轻文官冲了进来,口中连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王启年冷哼了一声,目光犹如冷电一般扫过那个年轻文官,对方就好像被一盆冷水泼在头上,身子一颤,躬身呈上一封电文,低声道:“王相公,燕山府急电!”
“明日抄三遍道德经来,长点养气的功夫!”王启年接过电文,冷声道。
“是!”
王启年拆开电文,一行文字立刻映入他的眼帘,眼皮不由得微微一挑:
“十三天前哲布尊丹巴七世去世,库伦生变,外**立,已下令动员,擅专之处,还请恕罪!臣廷玉字”
慈宁宫。邓太后坐在帘幕后,林晚晴与江清月两人分别坐在两旁,只听见帘幕外王启年低沉浑厚的声音传进来:“禀告太后,根据燕山府高留守高大人在电文中所说,十三天前,也就是四月二十七日的深夜,“活佛”哲布尊巴七世去世。当天夜里,喀尔喀蒙古首府库伦即发生兵变,乱兵包围了库伦都尉府。都尉觉罗在被包围前派出信使逃往海拉尔。燕山府留守高大人已经下令满洲、张北两都护动员,准备出兵!在折子里,高大人已经为擅专之处请罪了!”
“军情紧急,高大人做的很对,当下旨嘉赏!”邓太后沉声道:“觉罗临危不惧,冷静处置,还有那个送信回来的使者,都要重赏!”
“太后圣明!”帘幕外王启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