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微凉,瑟瑟的冷风就着明媚的阳光吹拂着花坛边的灌木丛。
岑溪坐在旁边的公共长椅上,垂眸凝视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单,嗡嗡响的脑袋里回想起刚刚医生和她说的话,她抿抿唇,向电话那头的秦恂纠正了结果,“不是好像,我就是怀孕了。”
四周。
算算时间,是秦恂从睢津出差回来的那两天怀上的。
那两天,也刚好是周末。
自从她开始备战高考,他俩就心照不宣的将此事安排在了休息日。
由奢入俭,自然是格外珍惜,每次的交缠贴合严丝合缝都是要到酣畅淋漓战栗窒息的地步。
那晚,在夜深人静时。
是她岑溪先挑起的火,她引的秦恂先在客厅和她胡闹了两回,此前,在秦恂低喘着咬牙坚持回卧室的时候,是她选择了继续荒诞,反客为主地跨坐到秦恂腿上。
细腰盈盈一握,互相制衡,四目相对的刹那,他们就像磁极相反的磁铁,没有刻意,也不用催促,他俩就在喘息间自然而然地黏到了一起放肆着亲吻着彼此。
理智随着逐渐攀升的气温灼烧殆尽,他们陷进了你来我往的抵死缠绵里。
秦恂的克制和隐忍在岑溪附耳轻喘的一句“安全期”而彻底灰飞烟灭。
彻夜,他都如大提琴的琴弓般,或轻或重地磨着琴弦,在或急或缓的拉扯间引着岑溪跌入云端。
就因为那次将近半个月未见彼此而由思念勾出来的大意放纵,他俩就这样猝不及防的中招了。
岑溪恍惚着裹紧缠在脖子上的围巾,有点为自己当初只图一时爽快的侥幸心理懊恼,但懊恼只是片刻,她摸着还看不出任何特征的小腹,慢慢的,慢慢的,清澈的眼眸里漾起了温柔,她勾了勾嘴角,对这突如其来闯进她生命的意外有了期待。
秦恂沉默着避开了跟拍摄像,他扶着由乱石堆砌起来的院墙,眺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