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煋忠厚实诚,显然没有想这么多。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沈元开口问道。
教导孩子们的事情都是胡玉芬在负责,不到大是大非的时候他一般不会插手。
关键是妻子胡玉芬也不擅长经商,自然不可能教会她这些。
“二哥教的。”沈文萍仰着头回答。
阿奴?
沈元听后有些诧异,这些年,老二沈文焰跟着陆致远学习,具体学什么他也不甚了解。
但想象中,文人士子应当瞧不起买进卖出的商人,陆夫子怎么会教导他这些东西?
“夫子家中有很多藏书,二哥带回来了一些给我读的。”
听到这话,沈文煋当即有些生气道:“阿爹,回去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臭小子,教什么不好,非得教大妹勾心斗角的行商之道。”
“大锅坏!”
“不跟你玩了!”
听到他要教训二哥,小丫头噘着嘴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独自坐在牛车的另一边。
沈元见此,忍不住笑了。
“石头啊,不要一提及商人,就只想到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行商之道在于你情我愿,只要不违背良心,损人而利己,一进一出能保证自己不亏,就是一门大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