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御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温度,手背青筋蜿蜒偾张。喉咙滚了滚,他轻声哄着说:“乖,再等一会儿,医生马上就过来了。”宋听晚大脑逐渐有些失控,根本听不进去。她凑上去吻他,啃咬着他的唇,手指毫无章法的在他胸膛摸索。盛京御将她抱进怀里,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脖颈,蛊人的调子温柔极了:“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宋听晚泪珠大颗大颗落下,内里的燥热难耐逼得她脑中那根弦绷断:“如果我答应你呢?可以帮我吗?”不是说给她一周时间考虑吗?她考虑好了,只要他愿意救自己,什么都可以。盛京御抱着她的手僵了一瞬,心底却没有想要的那种喜悦。看向她的眼底,多了几分心疼。他刚要说些什么,房门突然被敲响。他拢了拢身上的衬衣,将怀里的女人裹好,才起身开门。陈韵拎着药箱进来,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说:“我先给她打一剂镇定,不过这种药还是很伤身体,具体能不能控制住,还要看情况。”“嗯。”盛京御点头,走到床边把她的手腕从被子里拉出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说:“一会儿就好了。”一剂药很快打了进去。宋听晚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感觉世界都安静了一瞬。“明天早上醒来可能会头痛眩晕,都是正常现象,缓两天就好了。”陈韵在一旁收拾着药箱,眸光不经意划过盛京御脖颈上的吻痕,顿了顿:“你跟这位小姐很熟吗?”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堂堂盛家大少爷,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盛京御没接话,只是淡声吩咐:“这件事情最好不要泄露出去。”“知道了。”陈韵拎着药箱走出房间。关上门,盛京御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问:“口渴吗?”“嗯。”宋听晚浑身绵软无力,轻轻应了一声。盛京御将她扶起来,倚靠在自己胸膛,杯口小心的对着她的唇问:“晚上跟谁在一起了?”“乔以晴和淮之哥。”宋听晚并没有隐瞒,这种事情他稍微动动手指都能查到。“淮之?”盛京御愣了一下,有些出乎意料。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对莫淮之也有一定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对了,淮之哥还在那个包间的卫生间里。”宋听晚不确定有没有人去找他。盛京御闻言,又出去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他回来说:“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谢谢你。”宋听晚看着他,想到刚刚自己的失控,心底渐渐涌上一层难堪。饶是这段时间相处,跟他的关系熟悉很多。可刚刚自己那副样子,他会不会觉得太过......放/浪。“有通知你小叔吗?”盛京御懒洋洋的看着她问。宋听晚摇头:“没有。”当时她是胡乱打的电话,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是谁。盛京御唇角勾起,笑了一下说:“这么乖,下次有事还要记得先找我知道吗?”宋听晚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毕竟,他是真的救了自己三次。每一次,都会及时出现。眼眶莫名有些热,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感动吗?盛京御又问:“困不困?要睡一觉吗?”宋听晚的眼皮确实有些沉重,刚刚那一遭耗尽了的力气,她眨了眨眼,就听他说:“我在旁边陪着你。”她抿唇,拉上被子,侧身的那一瞬,眼泪无声无息滑落。可能最近因为秦云舒那一巴掌,心口的伤痕越来越大,突然有个人愿意给她一点点温暖,她又会忍不住想亲近。她努力劝说自己冷静一点,不要总表现的像个缺爱的小孩。可心又不受控的朝他倾斜。—乔以晴被注射了镇定剂,浑身湿透的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的周祈年,心底渐渐泛上一阵冷意。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这种时候,明明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的状况,他却那么冷漠决绝的甩开自己?周祈年打完电话,回头冲她说:“现在应该没事了,我先走了。”“祈年,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着我?”乔以晴咬着唇瓣,委屈的看着他。“抱歉,我还有事要忙,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给你朋友打个电话。”周祈年并不是很有耐心,可是良好的素养让他在此刻依旧保持着客气疏离的态势。“好吧。”乔以晴想到自己今晚所做的一切,内心最后一丝丝残存的愧疚消失殆尽。她忽然期待起这群人进了包间,看到莫淮之跟宋听晚......不知道周祈年会不会崩溃呢?—宋听晚半夜是被渴醒的,睡梦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身体还是有些难受无力,骨头又酸又痛。睁开眼,意外看到趴在床边的男人。心猝不及防漏了一拍。她看着他被压出痕迹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垂落,落下浅浅虚影,少了往日的凌厉萧肃,多了些许少年感。犹豫了一瞬,她将旁边的毛巾毯轻轻盖在他身上。恰在这时,男人缓缓睁开眼,嗓音暗哑:“你睡醒了?”宋听晚轻轻应了一声:“嗯,有点口渴。”“那我帮你倒杯水。”盛京御起身去接水。宋听晚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等他将杯子递过来才说:“你一直在这里守着吗?”盛京御坐下,吊儿郎当说:“怎么?感动了?”宋听晚皱了皱鼻子,有些别扭说:“才没有。”盛京御笑了一下,嗤声说:“不愧是小弹簧,果然铁石心肠!”宋听晚转过视线喝水,不看他。这样的男人,应该都是风月场上的高手,最懂怎么俘获女孩子的芳心。可能对她做的这些,也对别人做了无数遍。这样想着,宋听晚胸口莫名有些闷,刚刚那些感动转瞬间又荡然无存。“这么晚了,不用在这里守着我。”她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盛京御睨着她,暗沉沉的眸子里隐着笑意:“怎么?睡醒了打算卸磨杀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