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瑜颖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心疼,“你武功这么高,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裴为言笑道:“还差得远。”相对无言,一时间两个人中间的气氛显得有的尴尬。“为言,谢谢你。”司瑜颖微微低着头,脸上不免多了几分娇羞。裴为言低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司小姐客气了,其实说来也是我的错,怎么能看着你个女孩子家爬树。”司瑜颖皱眉,“你怎么又叫我司小姐,方才不是叫小颖吗?”“我……”裴为言脸庞薄红一片,他吭哧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见他这般局促的样子,司瑜颖竟噗嗤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还会害羞啊?”“好了不逗你了,我们都是朋友了,你随便怎么叫都可以。”裴为言抬头,波动的眼眸一片晶亮,“你说的对,我们是朋友。”“颖姐姐你没事吧?”门口若若的小奶声带着急切。她一脚踏进房门,哒哒跑到了床边,“颖姐姐,我们刚回来就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司瑜颖晃了晃脚丫,“没事,已经不疼了。”若若小嘴一鼓,不高兴推了下裴为言,“大哥哥,有和在颖姐姐怎么还会受伤,定是你没保护好她。”裴为言叹气,“确实是我的错,让小颖独自爬了树。”嗯?小颖?!若若带着疑惑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游走。这才出去了一会,怎么叫法都变了。“我的乖女儿,这是怎么了。”司伟业带着大夫大步跨了进来。他一把将司瑜颖搂进怀里,看着她红肿的脚踝,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可心疼死爹了。”大手不停在她背上拍抚,“快给我女儿看看,腿有没有断。”在若若和裴为言面前这般,司瑜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使劲挣脱了司伟业的怀抱,“爹,我哪里有这么娇弱,不过就是摔了一下。多亏了为言不然我到现在还疼的不行呢。”司伟业起身,带着感激的目光看向兄妹二人,“多谢世子。”裴为言赶忙摆手你,“太尉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与小颖是朋友,举手之劳罢了。”经过大夫的诊治,司瑜颖的脚没有大问题,过一会就能下地了。送走大夫,若若这才推了吧一直在恍惚中的司瑜城,“可以说了。”正好趁司大人在,刚进说完她还要回家吃饭呢。司瑜城猛然惊醒,沉了口气大步向前,突然跪倒在司伟业面前,“爹,孩儿犯了大错。”司伟业被这突入而来的变动吓了一跳,“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司瑜颖也跟着一阵紧张。难怪刚才看二哥站在那里发呆。连自己受伤都没有问一句。原来是有心事。司瑜城痛苦摇头,“不,您先听孩儿说完。”他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听得父女二人是一愣又一愣。司瑜颖激动的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二哥你说小姨死了?!”司伟业瞳孔也是震动不止,“城儿你竟然……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司瑜城懊悔的痛哭流涕,“爹,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惩罚我吧。不管是什么我都接受,哪怕是将我逐出家门。”司伟业猛拍大腿,“都怪我,为什么没能将真相早点告诉你。”司瑜城愣住,“爹,小姨的事你早就知道?”司伟业痛苦点头,“是啊,你娘临走前就将她托付给了我,只是我一直……一直无法面对她和你娘一模一样的脸。每一次见她总觉得你娘还在,所以就……”直到现在人没了,他才真切的感觉到,其实梳宓就是梳宓,她从来不是梳瑶的替身。她默默付出了那么多,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可这些她毫不在意。依然任劳任怨不曾有过一句怨言。哪怕他从未给过她一句承诺,可她还是这么守着。可如今什么都晚了。再也回不来了。司伟业只感觉心口出一阵憋闷的难受,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梳宓在哪,快带我去看看。”司瑜城起身带着司伟业出了门。“我也去!”司瑜颖挣扎着就要下床。裴为言赶忙上前,“我背你。”几人匆匆赶到房间的时候,看到薛梳宓安静躺在床上。司伟业当即便湿了眼眶,眼泪奔涌而出,“梳宓!”他上前,一把攥住薛梳宓的手。也不再顾及旁边还有几个小辈在,疯狂的哭出声,“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他搂着薛梳宓哭的动情。就连裴为言都跟着一阵难受。可若若却表情淡然。看到司伟业哭的差不多了,她这才上前,“司伯伯,要是薛姨能活过来,你愿意娶她吗?”司伟业蓦地回头,虽然对若若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感到有些失礼,但他还是点头道:“我当然愿意。”若若璀璨的大眼睛眨动,歪着头继续问:“那你是因为她长得像颖姐姐娘亲吗?”司伟业摇头,“不是。”“是因为她会做家务没有怨言吗?”“当然不是,我府中不缺下人。”司伟业明显有些不悦。他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他想让梳宓体面的走。她的葬礼他定会用夫人的仪式下葬。让她入司家祖坟,也算是给了她名分。若若鼓着小嘴长长叹息,“现在才想起来,早干嘛去了。”“你!”司伟业被说的老脸一红。若若拍拍他的胳膊,“司伯伯,你先去一边。”司伟业蹙眉,“郡主这是什么意思?”若若耸肩,“你不是要娶薛姨吗,我得告诉她呀。”司伟业这半天憋着的火气此刻腾腾往上窜,“郡主,我知你深的陛下欢心,可这里是司府,由不得你乱来!”裴为言赶忙上前拉拉妹妹衣袖,“若若,我们回去吧,别打扰司大人。”小家伙噘着嘴一脸倔强,“我有办法让薛姨醒过来。”屋中人全都愣住。司伟业更是惊得瞪圆了眼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