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煎服的药材云梦早就分放好了,赴月吩咐小厮煎好药,端到沉溺榻前时仍是热烫得很,这貌美暗香防他,咬唇愣是不肯碰药碗一下。
对比,赴月仍是神色淡淡,他只道:“保胎药,我敢在师傅眼皮子底下害你?”
“何况,我要是想,它早没了。”
这话意味深长,沉溺抿了抿唇,低道:“多谢师兄。”
汤药烫得很,赴月倒是半点不在意地端碗提勺,轻吹着将药往沉溺唇边送,“师傅如今满心都是她的小徒弟安危,你不必忧心我对你做什么。”
沉溺不搭话,乖乖喝了药,这热烫好歹让他唇上多了分血色,可赴月放下空碗的下一瞬,偏头亲在了他唇角,低道:“利息。”
“……”沉溺看起来有些无措,微蹙的眉是无声抗拒,偏也寻不着什么话驳斥,只又一度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他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敢见,就算在谷里,师傅不在面前,他就不是安全的,这里有两只虎视眈眈的狼,只要他敢踏出一步,就会被拖走拆吃入腹。
幸而封疆被关了禁闭,赴月在云梦眼皮子底下一向乖得很,沉溺想,自己还是有几分安宁的。
除却师兄‘喂药’过分周到,诸事应是太平的。
沉溺近来有几分显怀,乳上也有几分胀痛,他几乎没看过医书,性子本也是羞涩内敛,不好与师傅言说,便也当孕期反应忽略了过去。
直到那日他沉在温泉里,胸上说不上来的涨麻,他垂眸一看,那处较之日前又胀大了几分,粉嫩上沾了星点白渍,不仔细看竟有些像,像奶渍。
虽无旁人,沉溺仍是脸上一烫,极不自在地别过眼去,可,真的……好难受。
“很难受?”熟悉声调蓦然在耳边响起,沉溺瞳孔一缩,错愕道:“你不是……?!”
“不是该在禁闭室思过?”封疆似笑,“师傅罚我这些日子,也该够了。”
“我好想你,小师弟。”封疆扼他后颈,“孩子,也该想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