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蘩喜极而泣,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终于挪开。
她不敢露出喜色,只捂着脸哭,哭自己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受的嘲讽和白眼。
施明秣脸色阴沉,一拳打倒那郎中,虎目圆瞪骂道:“胡言乱语的江湖郎中!看小爷三拳打死你!”
她忙拦住,喊叫郎中快跑。
此后,她哀求施明秣看郎中,有病治病。
施明秣不肯,说她魔怔了,梗着脖子振振有词道:“我怎么可能有病?生孩子是妇人的事,与我有何关系?我在床榻上是个什么样子,旁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
他踹翻了几个椅子,便甩手出去。
夫妻俩开始冷战。
或者说,是施明秣单方面开始冷战,因为王蘩根本找不到他的人。
她去跟婆婆说这件事,求婆婆找他回来,好好治病,没什么丢人的。
向来跟个冷面无情的佛似的婆婆大发雷霆,骂她不知所云,她儿子怎么可能有毛病?有毛病的是不下蛋的她!
王蘩还待辩解,才说了几个字,便被婆婆一巴掌扇在脸上。
她呆呆怔怔的,不明白为什么挨打的是她。
她仍不肯死心,又去找公公说这件事,不可讳疾忌医。
公公也骂她,叫她闭嘴,以后不可再提,坏了施明秣的名声:“他是男人,行走在外,没了名声,怎么做官?你是他妻子,怎能凭一个郎中的信口开河,便四处诋毁他呢?”
又过一日,公婆把她叫过去,拿她父母威胁,命她封口,不可到处宣扬施明秣不能生,只能是她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