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学子,最少竟是能考中两榜进士并进了翰林,之后更是入了国子监教导学子课业。
只可惜,之后家中生变,妻子难产而亡,幼妹一朝染了癔症,只能辞官返乡。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的假象,实际上,这位穆先生是实打实的天子心腹,家中之所以遭难,也是被朝中的政党之争殃及。
“我记得当时宫中的太医也曾登门为穆家小姐看诊。”
“是,这事先皇还曾亲自过问。”钟叔道,“太医当时说是心病,只要穆小姐自己想通了,便可痊愈,
但若是心中郁结一直无法解除,便只能如此过一生了。”
若是一般的朝臣,天子自然不会亲自过问,但穆乾当时正为先皇调查一桩密案,在紧要关头家中生变,若说没猫腻,谁能信?
“世子为何如此笃定穆先生的癔症已然痊愈?”钟叔有些好奇。
依他所见,这位穆先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再者……
“若穆先生早已记起一切并识出我等身份,为何要将计就计?还这般费心教导太子殿下?”
毕竟当初国子监着火之时,这位“穆先生”早就被打晕,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更不会知晓他们的身份,前后逻辑对不上啊。
“你可还记得国师临终前的批语。”陈君沉着地开口。
“您是说……”钟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跟着起来了,“穆先生便是那位——”
“我至今还记得穆先生指天咒骂的情形。”
那生生将晴空万里的天骂得乌云密布、黑云压骤。
当时,他们只觉得穆先生的癔症越发严重,甚至不敢让她靠近襁褓中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