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跪三天了,我看那群文弱书生还能撑多久?”

    一名锦衣卫千户站在午门边,目光扫过那一列列已跪了两天两夜的文官,自言自语。

    仅一夜之间,诏狱里就新添了近百位朝廷命官。

    若这情况持续,先不说诏狱是否能容纳众多的京师官员。

    只怕这一拖,真有人会累死在午门前。

    届时,无疑会让这本已纷乱如麻的朝廷,引发更大的波澜。

    刘远手持绣春刀,刚从宫里步出,行至午门,脸上不见波澜,“午门前,绝不能死人。”

    他言简意赅,意思却明了不过。

    千户闻言侧首望向这位镇抚使大人。

    “镇抚使也担心这些人会没命吗?”

    刘远面露不悦,如今整个锦衣卫都被这群文人搅得沸反盈天,人员告急。

    除了留下守卫应天的兄弟,衙门大半人马都在昨晚被派往四面八方,盯着因皇上取消读书人特权可能引爆的各地骚乱。

    刘远颔首道:“他们哪儿都能死,唯独这儿不行。皇上圣洁,绝不可被这些家伙玷污。”

    千户点了点头。

    刘远心里五味杂陈,满是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