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舟:“嗯?”

    他眉眼带笑,唇角上扬,穆裴轩喉结动了动,又扫了眼周遭,都是有眼色的,要么忙着交接东西,要么背对了他们。穆裴轩握着段临舟的手指凑唇边亲了一下,又挨脸颊摩挲了片刻,低声说:“好好照顾自己,看账簿别看太晚,药按时吃,别拖着。”

    段临舟手指微微发麻,心道,怎么这么粘人——这还怎么让他走?

    段临舟到底是没忍不住凑过去吻住了穆裴轩的嘴唇,他只是轻轻碰了碰,穆裴轩已经伸手搂住了段临舟的腰,含住他的嘴唇舔吻,舌尖也探入了温热的口中。

    自段临舟元宵一病后,二人就鲜有亲热,穆裴轩想了也不过捏捏段临舟的手指,将他当成了易碎的瓷人。如今离别在即,竟不再克制,肆意地侵占段临舟的口齿唇舌,段临舟被他吻得胸腔内心脏剧烈跳动,禁不住眷恋地摸着穆裴轩的发丝。

    信香纠缠,清淡的红梅冷香如同在冬日的暖阳下倏然绽放,让二人目眩神迷,越发情难自控,呼吸也变得微微急促。

    远处陆重刚想回禀已经交接完了药材和粮食,乍见风雨亭内吻得难分难舍的二人,愣了一下,再看亭外守着的几人都有些站不住的样子。

    那几人俱是天乾,穆裴轩信香不加克制,中庸尚且不觉得,天乾闻着如此浓烈夹杂着侵略性的信香都有几分不适。

    陆重还是头一遭看见段临舟如此儿女情长的模样,段临舟向来果断,有时冷静理智得绕是他是一个天乾,也有几分钦佩。

    陆重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转开了眼睛。

    等二人分开时,段临舟脸颊已经一片潮红,嘴唇湿润发热,透着股子被人百般含吮过的红肿。

    穆裴轩拇指蹭去他嘴角的湿迹,又想吻上去的时候,段临舟抵住了他的肩膀,无奈笑道:“该启程了。”

    穆裴轩顿了顿,又低头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下,道:“好好养身子,等我回来——”

    段临舟听着他微哑的嗓音,心里猫爪子挠了一般,瞧了穆裴轩一眼,穆裴轩说:“我走了。”

    段临舟说:“嗯,去吧。”

    穆裴轩又定定地看了段临舟一会儿,才转身走出了风雨亭,他没回头,待翻身上了马背,才遥遥地看了段临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