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知醉心学书,一门心思钻研书籍,一腔才学不显露于人前,往好听了说是才高八斗,往难听了说是死读书的。为了读一本书,许不知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偏就如此难搞的人,被顾江林收服。许不知克己复礼,男女情爱之于他而言最陌生不过。
任何亲近之行为,在他面前皆是越矩,勿怪他的反应那般激动,席暮云的言行在他眼中,不是不知廉耻,而是骇人听闻。
席暮云不以为意摘了颗葡萄塞进嘴里,被冻得咧了咧嘴,冬日里不用特意冰冻也算方便。
“长得好看多看两眼,可以养眼的,下回拉你一块看。诶,你赏过梅吗?我还没有做过赏花这等风雅的事情哩,我其实更想看桃花的,不过时节还没到。”
上学那会席暮云但凡有时间多是在兼职,莫说有时间赏花,有时间睡觉就是不错的。
“赏过,以前宫……花园里的梅花开的很好,我会摘下每年开的第一枝梅花送去给母亲。”
齐离琛掏出帕子给席暮云擦去嘴角的水渍,又帮她把衣襟理好。
“你头一回和我说你母亲的事。”席暮云正色,察觉到齐离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脖颈上,默默把衣襟拉高,为了遮住脖子上的淤青,她衣襟选了衣橱中领子最高的一件。
“你自己说的,日后时机到了自会说的,我认为现在就是说一点的最好时机。”齐离琛目光从齐离琛脖颈上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席暮云心生一计,把齐离琛的脑袋扳回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不怀好意道:“郎君方才盯着我哪儿看呢?这样不好意思?”
别的不说,要论不正经,席暮云是一等一的绝。齐离琛面露异色,扒开席暮云的手,可她就像章鱼似的,手紧紧“粘”在齐离琛的脸上。
“郎君的脸烫得很,捂着比暖手炉还要舒适,奇也怪哉。”席暮云眨巴着无辜的双眸,手放肆地捏着齐离琛的脸颊,说不清是挑逗还是伺机“报复”。
“莫要胡闹,未出阁的女子整日里的说这些不正经的话,不成体统,肩膀上的伤不是还没好,也不知消停。”齐离琛把席暮云按到怀中,让她依着睡在自己怀里。
“出城还得走一段路,睡一会吧,到了我便叫你起来。”齐离琛抱着席暮云轻轻晃着,像母亲哄小孩入睡。
席暮云知道他还在为伤了自己的事情自责,不再闹他,乖乖躺在齐离琛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