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宁国府里头,沈氏最看不得的人就是玉墨。
依着她的心意,夫妻不和睦的根源,就是玉墨这贱蹄子。
这些天冷落孤凄,每到夜半无人时,沈氏心里都在思忖这桩事。
自她嫁到宁国府这些年,除御下苛责了几分,何曾犯过什么大错处?
就算约束笼络丈夫时,用了些小巧手段,终究也都是为了他好。
夫妻团聚这一年来,虽不算恩爱亲密,总还是有些情分在的。
怎至于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两人就不见面不说话了?
沈氏觉得这事怪不得自己,当然也怪不得宁元竣琵琶别抱
要怪就怪丈夫听信谗言动了歪心,才会对她如此冷落。
每每思及此处,沈氏这一腔子的怨恨,就都落在玉墨身上。
毕竟能在宁元竣身边吹枕边风的就只有她了。
真恨当初一时疏忽,没把她也送到庄子上去,闹到现在这许多麻烦事。
当初玉竹死的时候,玉墨十五岁还不太出挑,沈氏也就手软放过了。
谁想到如今她年纪大了,相貌竟与死去姐姐,活似一个模子刻的。
别说放在书斋里,日夜动宁元竣的心,就连沈氏自己看着都觉得心烦。
死了玉竹那狐媚子还不够,还有个小狐媚子补上,整日价缠住夫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