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只是微微蹙起眉头,神色间透出隐隐的怒气。
“黎夏找到了吗?”
身后南寒一愣:“没有,到现在为止护送救灾款的队伍一个人都没找到,仿若凭空消失了一般。”
“凭空消失?这不是有血迹吗?”
江纵轻笑一声,语气有些讽刺。
南寒有些奇怪江纵的态度,但也没有多问,他并不是紫衣卫出身,因此对许多细枝末节并不在意,常常只是听从江纵的命令行事。
向来话多的唐满此刻竟是罕见的沉默下来,垂着头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你想什么呢?”
南寒轻轻推了推他小声问了句,唐满却是突然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倒将南寒吓了一跳。
“不对啊老大,咱们来到这里便发现了血迹一路追着而来,却是越追越往深处走,而且这些血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既不多也不少,按道理来说,若真是受了伤逃窜,不应该是往官道处求救吗?更何况,黎夏身为刑部尚书的嫡子又是在刑部任职,不可能不知道抹去痕迹的道理,难不成还等着旁人循着血迹追杀而去不成?”
江纵悠悠的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这么久才想明白?这些日子当真是在锦州吃喝玩乐了?”
“您不也是前不久才反应过来嘛。”
唐满小声嘟囔一句,江纵只是轻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未与他多说什么。
“老大,咱们这是被耍了啊,我觉着,说不准就是那黎夏贼喊捉贼,自己贪了救灾款才有这一出戏,不过是为了撇清自己嫌疑。”
唐满见江纵不说话,便又自己说了起来,越说越觉得就是自己想的那般。
江纵却是目光微微深邃一些,黎夏不会做这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若他真是想要贪下救灾款,绝不会做出如此劣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