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怔,对视一眼,连忙往里头去,随即便都站在原地,微微张了张嘴,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驿站中,江纵一只脚踏在已经被他踢翻的桌脚上,垂下眼淡淡的看着那躺在地上哎哟叫着的几人。
他最开始本的确是没想管这事,最多不过是警告几句,但谁知刚踏进来便听得这几人又在那处毫无避讳的诋毁紫府军与紫衣卫,隐隐间,竟还带上了沈知烟,说她被刺客掳去半夜,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再然后,便是江纵三下两除二的将几人撂倒,至于那已经传出来的巨响,便是江纵顺脚踢翻了几人的桌子。
“江纵!你敢殴打朝廷命官!你...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江纵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有几分无赖的模样:“你不是说紫衣卫仗势欺人吗?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错了,仗势欺人的不是紫衣卫,而是我江纵。”
他歪了歪头,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扫了眼此刻正怒目而视的几人,轻笑一声:“你们若是不满,大可回京到陛下面前去状告我,弹劾我,想做什么随你,但在我的地盘,我劝你们最好安分一些,我这个人吧,喜怒无常,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发了疯就要杀人,所以,这不是警告,而是劝告。”
话罢,他拍了拍手,看了眼正站在楼上望过来的南寒,随即收回踏在桌脚上的脚,看也不再看几人,转身便走了。
直到他身影消失,那几人才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心中满是怒气,却也真的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倒真有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了。
那门口处的几个紫府军见到这一幕,都是觉得心里畅快许多,刚才郁闷的情绪也消失不见,都是哼了一声,颇为得意的看了那几个官员一眼,又神气扬扬的转身出去继续站岗了。
其中一个官员见得这几人的态度,不由更加恼火:“几个破看门的也敢这般趾高气扬的!这紫衣卫当真是要翻天了不成?”
他身旁之人连忙拉过他:“算了算了,不过也就今晚,等天亮便离开,那江纵可不是什么善与之人。”
那人想着江纵的身份,最终便也只能咬了咬牙忍耐下来,又小声道:“不过便是仗着卫王府世子的身份,投了个好胎有什么了不得的。”
冷哼一声,转过身便也离开了,余下几人有些无奈的对视一眼,随即都是苦笑着摇摇头散开。
另一边,江纵走回房间之内,自然的走到桌边坐下,翘起腿一边斟酒一边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传来吗?”
南寒站在他身前,面色有些严肃的点了点头:“公子,云沧那边已经调查出来了,救灾款最后是在锦州与凉州中间失去了踪迹,护送救灾款的官员也已经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