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瞧着她的笑容,微微垂下眸,缓步走到她身边,向来竟也那般不在乎的坐在草地之上。
沈知烟有些诧异的撇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调笑:“江大人何时竟也受得了脏了。”
江纵听得懂她的调侃,便也只笑笑,随即看向一旁的有些松软的泥土,他从腰间抽出匕首,就着那泥土挖了起来。
动作不急不缓,却是很有技巧。
沈知烟在一旁撑着脑袋看他,也不问也不催,就那么静静的望着。
好半晌,江纵才放下匕首,手指在他挖出的泥洞里轻轻一勾,一坛酒便顺势飞了出来,江纵手掌一翻,酒坛子便稳稳的落在他手心之上。
沈知烟微微一挑眉,见着递到自己眼前的那坛酒,又抬眼,对上那双噙满笑意的瞳孔。
顿了顿,她便也笑了,伸手接过。
江纵笑意深了些,又再取出一坛酒来。
似乎是察觉到沈知烟奇怪的目光,他揭开酒坛上的红布,微微仰头灌下一口酒,有些满足的舒出口气,随即才轻声道:“这是我自己酿的,你尝尝。”
沈知烟本是抱着那坛子,她对酒本就兴趣不大,如今听得这话,却是生了些兴趣一般,掀开红布,抿了一口,下一瞬,眸子便亮了亮。
这酒,竟是甜的,只有些极淡的酒味,闻着却并不难受,反而是清甜。
一旁的江纵看见她的反应,不由抿了抿唇,弯成一条线:“南寒与云沧念叨了许久,总是记挂着,这是我最后藏着的两坛。”
沈知烟闻言偏头看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如此倒是我的荣幸了,江大人这番手艺,当真意外。”
她顿了顿,却是生出些好奇来:“为何是甜的?”
江纵的眸子在听得这话时闪烁几瞬,声音似乎是有些飘渺:“沈姑娘在何时会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