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旸这人,说易怒也易怒,只需要恬期一句讨厌你。

    说温良也温良,只需要恬期摆出愿意靠近他的态度。

    他的情绪似乎有个开关,这个开关就在恬期手上,甚至,恬期可以让他生,让他死。

    恬期耐心等了一会儿,便见到息旸很快行了过来,似乎担心恬期等的过久。

    他的情绪看上去比中午好了不少,恬期放下心,与他一同用了晚膳,梳洗之后早早上了床。

    息旸把他弄到了这大承殿中,自然就是要跟他一起睡的,不过恬期现在都会把腰带打成死结,倒也不怕他会突然偷袭,只是每天醒来的时候,他都会发现自己嘴唇微微发肿,脖子上也有细碎的咬痕。

    虽然天开始凉了,但午间还是会稍热,总穿立领也挺难受。

    他躺在里侧,想多熬一会儿,抓住息旸非礼他的证据,但迷迷瞪瞪还是睡着了。

    再次醒来,嘴唇还是肿的,是那种外人不仔细看不太出来,但自己明显能感觉微微发涨的肿。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息旸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正坐在轮椅上,一个宫女跪在他脚下,帮他整理下摆。

    察觉到了恬期的视线,息旸挥手让宫女退出,转动轮椅温和的望向他:“醒了?我已经让人准备好回门礼,你收拾好自己就行了。”

    恬期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边瞪着他,一边掀开被子下床走向镜子。

    之前几回他都没逮住息旸,因为对方比他起得早,往往他睁开眼的时候,息旸都出门了,但今天可算给他抓了个现行。

    恬期对着镜子照了照,发觉自己脖子上果真多出了几个点子,一股火气冲上脑门儿,他凶巴巴的转过来质问息旸:“为什么又咬我?!昨天这里没有的!”

    息旸目光落在他纤细的脖颈,微微一顿:“哪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