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归来时你再不破筑基,便自行滚到青尊中。”修士睨了它一眼,挑眉,墨深的眸子如利剑般穿透,钉死某只鬼修胡乱的心思。鄢亓玉被睨得讪讪,神色变了又扭,然后退远开,侧目问道:“筑基做甚师兄?”
柳苍术看它那神容便知这鬼对修炼之事并非懵懂,修行者一但入道聚灵便是本能,之前在寒潭中,以为他觉察不出么?柳苍术懒得与它攀扯,这鬼从前就初展无赖,今儿没得记忆了,更是虚以委蛇起来。
又一记冷视,柳苍术不答则个,离开结禁。
鄢亓玉目送结禁的口子划开,还未窥见外边儿一角,那结禁又随着柳苍术的消失复往如初。心中烧得噼里啪啦,鬼修捏起一团灵气往结禁砸,结果却毫无作用。
修你爷爷个头!爷偏不干了!
它骂着修士畜鸣人头,遂又挤进药圃中,顺口又一句“狗日的修士”,它偏躺着不修,又能如何?
时移日易,做了鬼之后它便对时日模糊,只知道那修士去久了未曾回来,鄢亓玉便更加肆意放松。药圃中的朱红果实结了两轮,它每回见着长得差不多便都摘服用,而每次服用后体热良久。
星河斗。
柳苍术归来之际鬼修正趴在大块青石上纳凉,他一走近便知鄢亓玉没将他的话放在耳里,这鬼修仍旧筑基修为都没有。
月华倾落。
那只鬼衣裳不整的趴在青石上蹭动,修士掰过鬼修的脸,养的玉白而又有血色的一张,眉英而唇秀,此时竟迎月绯红。
他将鄢亓玉的身体掀平,这般惊扰那鬼修居然没有丝毫反应。柳苍术用真灵替它抚察一遍,发觉这鬼体内一团灵力暴涨,却看药圃,一眼望尽,连朵花儿都不剩……
“……”
“唔。”它突然哼出声,似入睡得极舒坦极熟,夜色静谧中,修士已然被这混不吝的模样气怒,在鬼修的突叫声后,修士毫无征兆的引出条金色缚仙绳捆住其身。
鄢亓玉被合手而绑,缚仙绳的两头各捆提一条大腿,以至胯间被迫作张露淫态。它很快因着被捆束通体不畅欲挣扭,但这绳结原先连柳苍术都要使上几成灵力破除,更别提它这才成型的小小鬼修,此时被困得一动难动。
捆完鬼后修士面无表情的立在青石面前,虚望着鄢亓玉的脸。要说他对这鬼有什么情谊,柳苍术既不知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