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蒋珩。
是她脚被砸伤,蒋珩带她去医院那一次,她趁蒋珩不备,偷偷拍下来的一张照片,存在手机相册里,一直没舍得删。
吴琪得意,“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喜欢的人了,不然不会有人对着照片露出那种表情的。”
她打一个呵欠,浑不在意在听的人心里投下多大波澜,嘟囔道:“你现在不说也没有关系,我就不信等我们行程结束,回去的时候,他还不来接机。”
山里的雪夜,除去炉火哔啵的声响,几乎听不见旁的声音。
吴琪已经陷入熟睡,梁嘉月听了一会儿,在她有韵律的平缓呼吸声中,慢慢也阖上眼。
再睁眼时,整间屋子被雪光映照得如白昼。
吴琪还在沉睡,梁嘉月轻手轻脚下床,披一件衣服,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
她们熟睡后,应该是又下了一场雪。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远处雪山与天际交融处泛着一线白亮,可窗下的雪堆得厚厚实实,黎明微亮光线下反射出白茫茫一片。
梁嘉月从未见过那么厚的雪,仿佛终年不化,院里松树也覆一层白膜,枝叶被压得不堪重负地低垂。
她忍不住想要拍下这个景象给蒋珩看。
掏出手机,才记起仍旧没有信号。
悻悻叹一口气,她趴在窗边出神。
这一日,如之前几日一样无聊。
早上,他们在村民接济下吃了早餐,熬得浓稠的白粥与村民送来的腌渍小菜。
吃完饭,韩茂云兴冲冲想要去拍雪景,吴琪仍旧在生理期,宁愿呆在有火炉的地方发呆,徐舟留下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