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问签字的手一顿。抬起眼睛,殊月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笑得勾人。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衬衫,衬得她皮肤莹润雪白,扣子解开两颗,紫色蕾丝内衬若隐若现,腰带勾勒出纤瘦的腰身。傅清问有一瞬的晃神,想起昨晚亲手丈量着她的纤纤细腰,喉结滚动。他猛地挪开双眼,从身侧的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你看一下。”殊月顺手把饼干咬在嘴里,接过文件。是一份协议。情人协议。傅清问要包养她。开出的条件很丰厚,当他的金丝雀,光是他承诺给她的就有一千万。更别说从他指缝里流出的那些,能让她这辈子吃穿不愁。而她只需要满足他的需求,随叫随到。殊月忽然笑了,手指勾着他熨烫平整的领带。“谁能想到清冷禁欲的顶级豪门继承人,竟然主动邀请自己侄子未婚妻红杏出墙。”“这对吗?”傅清问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装什么?不想要。”殊月顺势跌到他怀里,娇娇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要~”“没想到在小叔叔眼里,我这么值钱呀。”“小叔叔对我很满意是不是?”傅清问眸色一沉,搭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拢紧了。“因为我这张脸长得跟桑梦很像?”“是一个完美的替身?”还以为傅清问会和旁的男人不一样。原来也是跟那群狗男人一样的货色。“呵。”傅清问眼中的情绪褪去几分,语气又变得清清冷冷。“你要这么想,随你。”弹幕:用户momo:[小叔你好装,喜欢妹宝又不丢人!!]用户去码头整点薯条:[女配好可怜,身边男的各个喜欢妹宝,她就是个花瓶替身。]用户纯情母蟑螂:[就这个虐女配爽!]用户领导克星:[她也不算花瓶吧,至少知道自己是个替身,感觉她很清醒。]用户一次谈八个:[我赌五毛,后面女配一定会沦陷,就跟她天真的以为能跟男主假戏真做一样,记吃不记打!][……]殊月了然的表情。“桑梦姐姐是你的软肋,不能轻易提,我都懂。”“金丝雀怎么能惹金主生气呢。”她的声音软的像块小蛋糕,傅清问刚刚还是清明的神色,慢慢沉了下去。他盯着殊月一张一合的嘴,今天涂的口红是ysl冰乌龙,衬着她的唇色嫩嘟嘟的,好看。她在说的什么一点都听不进去,就是有点想亲。殊月故意讨好般地捻起一块饼干送到他唇边。做做这点小事,躺着就能拿一千万。谁会跟钱过不去?傅清问不设防地去吃她递过来的东西,却又被她拿开。最后本要喂给他的,又回到她的嘴里。下一瞬殊月便觉得天旋地转,桌上的文件被他扫开,将她困在案桌上。他低头去亲她的软唇,尽数夺去她咬在唇边的所有东西,包括她的气息。傅清问的吻很有侵略性,亲得她浑身酥麻,双腿发软,根本招架不住!只能软绵绵地勾着他,缠着他,回应他。稍稍有所喘息的时候,殊月软唇主动贴上他的耳边。“小叔,不怕我给你下药吗?”“你吃了,没事。”“好狡猾啊,可是好喜欢这样的小叔叔怎么办?”她的声音又娇得不行。他呼吸粗重,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热,更加热烈地亲着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了。满嘴花言巧语的女人,对谁都能说喜欢。可他现在也不太清醒。看着身下殊月被他亲得泪汪汪的,昨天晚上,她也是睁着这双眼睛。一次又一次地跟他讨饶。傅清问只想继续。可一阵铃声突兀响起,她手机响了。傅清问眉头微蹙,殊月已经抓起手机,给他看了一眼来电备注。是傅老太太。傅清问从她身上起来,示意她接电话。接通后,傅老太太慈爱的声音传来:“月月,今晚回老宅一趟,正好你小叔也出差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吃顿家宴,商量商量你跟星泽的婚事。”“奶奶,我跟殊月的婚事还不着急……”电话那边又传来一道傅星泽着急的声音,好像想挽回傅老太太的决定。却被傅老太太制止:“闭嘴——”“好的奶奶。”殊月乖巧顺从。傅老太太很高兴,想到殊月肚子里还怀着傅家的血脉,更开心了。“乖乖,我让星泽去接你。”挂了电话,殊月理好衣服,给傅星泽发了定位。“你没怀孕吧。”傅清问忽然说了一句。他坐在沙发上,一旁的窗户完全打开了,风灌进来,让他清醒了不少。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傅清问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你挺大胆,老太太也敢骗。”“小叔不也一样,连你侄子的女人都敢睡。”殊月不甘示弱,接着话音又一转:“再说,如果怀上你的孩子,不也一样是傅家的血脉。”“这样就不算骗了吧。”傅清问脸上笑意更浓。“忘了告诉你。”“我结扎了。”说到底,他不是傅家的血脉。傅老太太把傅氏交到他手上,有信任当然也有忌惮。所以早在傅清问18岁那年,傅老太太就让他做了结扎手术。他根本不可能让任何女人怀孕。傅清问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可她看起来很正常。傅清问手指敲着沙发扶手,“不失望吗?”“看起来你计划了很久,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得到我的种,好报复羞辱傅星泽。”“你想反悔还来得及,反正没签协议。”殊月直接拿起桌上的协议,签下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她自己拿走了一份。“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们现在只是协议关系,你帮我是情分,不帮我也是本分。”“我自有别的办法。”殊月离开他的办公室。“别的办法……”傅清问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这几个字,眸色变得清冷起来。她决定去找别的男人?傅清问指尖蜷紧,脸色不太好看。殊月在傅氏集团门口等了一会儿,傅星泽就开车过来了。他看起来不太情愿,倒像是被傅老太太逼着过来的。他摇下车窗,便看到头发有些凌乱的殊月走了过来。见她坐上后座,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点。她倒是乖觉了很多,知道副驾不是她能坐的。“得手了吗?”傅星泽打着方向盘把车开上主道路,问道。殊月脸色淡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