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王氏一句话,让谢如安站在原地傻了眼。

    母亲的意思是江映月的奸夫是他弟弟?

    要是他没记错,他离家那年,府上就只有谢宴青一个弟弟。

    他眯起眸,在那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庶弟又瘦又矮,还不及他肩膀,被他喝来呼去时也不敢反抗,如今气势尽显,眉骨处还有一道淡色伤疤,凌厉而沉稳,视线扫过来时,他竟不自觉地想要屈膝半寸。

    难怪当时觉得熟悉。

    谢如安暗暗思忖,要是以前,谢宴青敢对他动手,自己铁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可现在,谢宴青才是侯爷,权势滔天,也就是仗着这,他才敢带着李紫鸢回京,本想着兄友弟恭,可还没来得及相认呢,就惹出这么一场误会。

    身上还隐隐作痛,谢如安的脑子先活泛了起来,恰巧这时,李紫鸢从他身旁经过。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接着耳光重重落在了李紫鸢的脸上,“都怪你这长舌妇,竟敢挑拨我们兄弟!”

    “啪”得一声,厅堂里一阵寂静,只剩下煮茶的炭火毕剥作响。

    李紫鸢被打懵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先前追着谢宴青跑了出去,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瞧她,后来她才从下人那打听到那就是小侯爷,是谢如安的庶弟!这不一听说谢如安醒了,就着急忙慌地过来通风报信,谁知迎头就是一巴掌。

    尤其此刻,满屋子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右脸火辣辣得疼,李紫鸢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双眼通红,“谢如安,你敢打我?”

    触及她不可置信的眼神,谢如安下意识收起震得发麻的手,心里也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