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发动瞬间,父亲陈在山声音响在脑后,深沉清晰,像光年贯穿颅脑。
陈克己几乎下意识一脚踩下油门。
声浪轰鸣,Urus绝尘而去。
陈克己斜一眼后视镜,黑漆大门下,岐叔身型落寞,张望远方,耸肩摇了摇头。
可能是父子天性,他直觉父亲又憋着满腔无名火,一旦乖乖下车,必然一顿狠批。
何必呢,还不如放过自己。
爱谁谁吧。
陈家绝学第三招——各人顾各人。
车子飞驰。
陈克己轻车熟路往“缦华”开,等红灯间隙,还不忘将陈在山电话单独设置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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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高山流水陈家大宅。
下沉式客厅沙发,陈在山铁青一张脸,独坐正中,嘴角几不可察抽搐,浑身散发着一股极其浓郁的生人勿近。
老三现在愈发顽劣了。
要不是秘书汇报,还不知道他今日偷摸去公司,还在餐厅闹得鸡飞狗跳。
大中午的喝什么酒真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