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谢琢两边都开始不动声色地盯梢,目标是除他们和少数心腹之外的所有人。

    工作量噌噌上来,工作成果却暂时为零。

    “我这边没动静,也没人偷偷往沼气池、水泥厂边上凑。你呢?”

    谢琢也摇头。

    他在送货队里安插了耳目,负责给孙大宝打下手去搬货,实际每次出去都会盯着后者一举一动,却没发现有借故离开、跟陌生人接头之类的举动。

    孙大宝偶尔跟过去对岸,也始终规规矩矩,最多好奇地张望几眼,跟这边的工人搭几句话,但都很有分寸,表现得跟其他普通人没区别。

    要不是截住了那纸粗糙密信,这孙大宝看起来妥妥就是个性格憨厚、做事踏实的好汉子。

    两人齐齐陷入苦思。

    “看来,这孙大宝很耐得住性子,他若有同伙也不可小觑。可惜他是官办工坊的人,再提拔也不能把人提拔到你那边去。真这么干,他肯定会发现不对!”

    姜鱼无奈点头。

    “确实。只怪我招工门槛高,外来的根本不要,他混不进来,可不就只能去你那边曲线救国。”

    这时,远处忽然有人嚷嚷:“芦苇荡里藏着人!快,过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又想摸黑来偷东西!”

    因为怕被孙大宝及其同伙发现、怀疑两人经常碰面有猫腻、猫在芦苇荡里的两人瞬间身体一僵。

    姜鱼心理素质强,相对淡定,已经迅速打好被不知情巡逻护卫发现后的腹稿。

    谢琢却如坐针毡,开始后悔不该来赴这个约。

    本来约的是傍晚时分在远离三里河庄子和官办工坊的河岸上见面,结果县衙里临时有些事,他赶回来迟了,偏偏姜鱼还很有耐心地没走,捧着本账册在那边涂涂改改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