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继续增兵吗?粮草消耗是一方面,冬季运送粮草本身就是难题。况且,要增兵多少才够?一万、两万、还是三万?众人一番商议,徐庶提出一个办法,让平阳仍然坚壁清野小心防守,襄陵这边三千骑兵配合小股袭扰以制造压力,等于夫罗粮草尽绝,自然会败走退散。“是否显得有些退怯?”荀衍皱紧眉,“让敌人小觑。”“寒冬天气,要与匈奴决战,难免劳师动众,一也,如今尚无准备,仓促发动,已难全功,二也,百姓一年耕作方歇,被招征战,心力疲惫,三也,有此三否,以臣之见,太尉此战,还是以守城为好。”裴潜拱手道,”保守城池,不放一名匈奴人南下已足,匈奴劳师出征,既无粮草,又无遮蔽,必不能长久,不日定会散去。”群吏各抒己见,大多数人赞成防守,只有少数将领认为应该大军出击,给予对方重创,以宣扬军威。最后,自然还是要荀柔这个太尉来做决定。堂兄荀彧在安邑组织后勤,去信太费时间,荀柔沉思片刻,还是决定保守一点,“先往平阳汇合再论吧,传令不再征发各县兵勇,原地操练待命,再令荀长史安排粮草传运。”虽然从长远对外战略来讲,当然要尽量打击北方胡族的有生力量,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他不会与南匈奴议和,但考虑明年西征,这一仗是能节约一点是一点。“既然如此,末将愿领兵偷袭!”荀衍当即道。“某也愿意!”典韦大声道,“这等事某最擅长。”“末将也愿前往!”站在他身后几个校尉亦大声请命。荀柔目光在典韦和堂兄之间犹疑片刻,论起来这种偷袭的任务,兵法其次,关键是勇悍无畏,典韦最合适,但堂兄毕竟是将校之间身份最高,不选他第一个不太合适,“休若兄可有成算?”“襄陵与平阳相隔只五十里,如今黄河封冻,雪光敞亮,夜间奔袭不必烛火,正是用兵之时,太尉与臣三百兵马,明日一早出发,只需一日夜,必当全功。”荀衍目光坚定,抱拳沉着道。荀柔终于点点头,“袭扰不在杀伤,也非要一次全功,阿兄得手之后,不要恋战,速归。”“明白!”荀衍立即回答,“三百人,若一人不归,便当臣罪。”倒也不必…荀柔心情又重了重,但也知道此时不该拆台,“荀校尉自往营中挑选三百人,给酒五十坛,羊肉一百斤,令兵卒饱食饮酒,好生休息一夜,明日出发。归来后,众将士俸禄俱升三成,以为褒赏。”“得令!”“荀校尉挑完过后,典校尉也可先挑选三百人,操练准备。”“某只需一百人足矣。”典韦道。袭扰并不是以人数取胜,而是看各自方式,荀柔看出典韦神情冷静,并非托大,便也点头,“那就选一百人,待出征之日,酒肉之数与荀校尉相同,归来之后,奖赏一般。”“得令!”典韦咧开嘴,“太尉知某。”荀柔有些沉重的心情,在典韦高兴的表情下消散了些,“散帐。”冬日时短,酉时(五点)天色渐蒙,荀衍将选定的三百人集合。烤好的三十头羊,很快被众人分食而尽,荀衍这才让人将酒温起来。自己则盘腿坐在众人之前,温和道,“豫州、冀州、并州、凉州,过去诸君来自四方,如今诸君根落河东,各都分地二十亩,家宅一方。今年河东丰收,诸君家资都丰盛不少吧。”这确实是。众人俱连声赞同。“河东郡是好地方啊,此地有盐有铁,能种粮种桑,这样的地方,整个十三州中,也不多啦。而诸君在军中效力,拿着俸禄,家中田地也有同县帮作,才有如今之家资,我所言,诸君以为如何?” 可要继续增兵吗?粮草消耗是一方面,冬季运送粮草本身就是难题。况且,要增兵多少才够?一万、两万、还是三万?众人一番商议,徐庶提出一个办法,让平阳仍然坚壁清野小心防守,襄陵这边三千骑兵配合小股袭扰以制造压力,等于夫罗粮草尽绝,自然会败走退散。“是否显得有些退怯?”荀衍皱紧眉,“让敌人小觑。”“寒冬天气,要与匈奴决战,难免劳师动众,一也,如今尚无准备,仓促发动,已难全功,二也,百姓一年耕作方歇,被招征战,心力疲惫,三也,有此三否,以臣之见,太尉此战,还是以守城为好。”裴潜拱手道,”保守城池,不放一名匈奴人南下已足,匈奴劳师出征,既无粮草,又无遮蔽,必不能长久,不日定会散去。”群吏各抒己见,大多数人赞成防守,只有少数将领认为应该大军出击,给予对方重创,以宣扬军威。最后,自然还是要荀柔这个太尉来做决定。堂兄荀彧在安邑组织后勤,去信太费时间,荀柔沉思片刻,还是决定保守一点,“先往平阳汇合再论吧,传令不再征发各县兵勇,原地操练待命,再令荀长史安排粮草传运。”虽然从长远对外战略来讲,当然要尽量打击北方胡族的有生力量,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他不会与南匈奴议和,但考虑明年西征,这一仗是能节约一点是一点。“既然如此,末将愿领兵偷袭!”荀衍当即道。“某也愿意!”典韦大声道,“这等事某最擅长。”“末将也愿前往!”站在他身后几个校尉亦大声请命。荀柔目光在典韦和堂兄之间犹疑片刻,论起来这种偷袭的任务,兵法其次,关键是勇悍无畏,典韦最合适,但堂兄毕竟是将校之间身份最高,不选他第一个不太合适,“休若兄可有成算?”“襄陵与平阳相隔只五十里,如今黄河封冻,雪光敞亮,夜间奔袭不必烛火,正是用兵之时,太尉与臣三百兵马,明日一早出发,只需一日夜,必当全功。”荀衍目光坚定,抱拳沉着道。荀柔终于点点头,“袭扰不在杀伤,也非要一次全功,阿兄得手之后,不要恋战,速归。”“明白!”荀衍立即回答,“三百人,若一人不归,便当臣罪。”倒也不必…荀柔心情又重了重,但也知道此时不该拆台,“荀校尉自往营中挑选三百人,给酒五十坛,羊肉一百斤,令兵卒饱食饮酒,好生休息一夜,明日出发。归来后,众将士俸禄俱升三成,以为褒赏。”“得令!”“荀校尉挑完过后,典校尉也可先挑选三百人,操练准备。”“某只需一百人足矣。”典韦道。袭扰并不是以人数取胜,而是看各自方式,荀柔看出典韦神情冷静,并非托大,便也点头,“那就选一百人,待出征之日,酒肉之数与荀校尉相同,归来之后,奖赏一般。”“得令!”典韦咧开嘴,“太尉知某。”荀柔有些沉重的心情,在典韦高兴的表情下消散了些,“散帐。”冬日时短,酉时(五点)天色渐蒙,荀衍将选定的三百人集合。烤好的三十头羊,很快被众人分食而尽,荀衍这才让人将酒温起来。自己则盘腿坐在众人之前,温和道,“豫州、冀州、并州、凉州,过去诸君来自四方,如今诸君根落河东,各都分地二十亩,家宅一方。今年河东丰收,诸君家资都丰盛不少吧。”这确实是。众人俱连声赞同。“河东郡是好地方啊,此地有盐有铁,能种粮种桑,这样的地方,整个十三州中,也不多啦。而诸君在军中效力,拿着俸禄,家中田地也有同县帮作,才有如今之家资,我所言,诸君以为如何?” 这也是不可辩驳的。众人有陆续称是。荀衍神色一正,“大丈夫立于世,有三件事最为要紧,一则保家宅护妻子,二则当守忠义效主君,三则取功名于天下!”“今日正当时也!”“如今匈奴来侵,毁我田园,掠**女,诸君随我劫营,于私护妻子免于耻辱,于公则守忠义保家卫国,太尉已下令,诸君归来,日后俸禄各升三成以为褒奖!“此令在前,汝等再有何迟疑!”荀衍起身,厉声呵道。众人皆拜,“愿为太尉效死!”“满酒!”“今日,二三子与我共饮,便是同袍,同去同归,一同领赏,共取功名!”荀衍高举酒盏,一饮而尽。“是!”…荀柔早站在僻静处看着,到这时,一颗心才全放下来。【衍,字休若,颍川颍阴人也。光熹三年于夫罗寇平阳,衍从柔征,为前军校尉,选精锐三百,从襄陵越姑射山,过黄河,一日径诣匈奴寨下,入夜,拔鹿角、逾垒入营,斩数十级而归,匈奴震慑。由是天下闻名。】第201章 各方算计“贱奴!役夫!婢养子!”公孙瓒高声咆哮,洪亮的声音甚至穿透厚帐和风雪传到远处,伴随怒骂,还有各种撞击、劈砍和破碎声。“哎,将军这是骂了第几日了?”负责巡逻的百夫长听见主帐的动静,低声向同袍道,“也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将军…将军不是想自立吗?怎么突然不打了?拿下幽州,才好带我们去打乌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