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无眼,战场上谁认你是不是老兵啊,都是血肉之躯。

    秦姝玉勉强笑了笑:“嗯,我相信。徐哥,今天这个案子难办吗?”

    徐江见她不愿多谈,跟着转移了话题:“不难办,弟妹放心,一会儿就交给我吧。”

    三人很快就到了通阳街45号。

    这个宅子跟秦姝玉前年无意中闯入时一样,杂乱无章。除了原本的二十多间屋,这些人又从房子延伸到院子,加盖了十来间屋。

    虽然这样破坏了房子的整体结构,弄得拥挤不堪,但每家每户都多了一两间屋,宽敞多了,居住条件大大改善。

    秦姝玉估计这也是他们不想搬的原因之一,毕竟钢铁厂的老宿舍哪有地让他们这么随便折腾。

    今天是工作日,年轻人去上班,小孩去上学了,剩下老年人和家里没工作的蹲在门口洗衣服、打扫卫生、缝缝补补之类的。

    因为院子里住的都是熟人,骤然看到秦姝玉这个生面孔带着两个公安进来,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话,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人。

    环顾了四周一圈,徐江声音洪亮地问道:“这院子里哪一家姓邹?”

    大家齐刷刷地扭头看向西北角落里正在晾衣服的邹婆子。

    邹婆子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半白,很瘦,颧骨高高隆起,一脸的刻薄相。

    见公安同志问她,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湿衣服,谄媚地笑道:“我就是,公安同志,您找我有事吗?”

    徐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们分局接到报案,说你在三天前与来这收房的马云清发生争执,将她推倒,导致她骨折。”

    一听这话,邹婆子连忙否认:“没有的事,公安同志,那是她自个儿不小心摔的,跟我没关系啊。公安同志,你可得为我们做主,我们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那资本家的老太婆非说这房子是她的,要赶咱们走,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是啊,公安同志,资本家可是咱们的阶级敌人,坏分子,这么大的院子,就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太婆就想霸占,还有没有天理了?”